其实从12月1日早上起床开始,胃就开始很不舒服,感觉像胃胀气。可能和前一天晚上睡觉前喝的一碗加了麦片的牛奶有关,当时想的是睡觉前一碗牛奶有助于睡眠。总之就是开始不舒服了,可以说是胀醒了。起来找找看,有以前小猫胃胀气的时候吃的什么胃舒颗粒,于是下楼少了一杯水冲了喝下去,拆包装的时候发现这包胃舒颗粒两个月以前过期了。喝下去之后上楼,记得以前小猫胃胀气的时候我给她找过怎样把气体从胃里面排出来的按摩方法,然后现在赶紧从聊天记录里面翻出来,在自己身上开始实习,发现果然不起什么作用。
早上烧水的时候房东就已经知道我的情况了,她这时候正准备出门,于是问我要不要一起出门去一趟药店。她跟我说了我的情况应该怎么跟药店的人说,然后我就去了。我去了之后跟药店的人说我胃胀气,她们问我有没有大便,我说没有,于是就给我开了maalox。我拿着药站在寒风里都快要被吹倒了,想着我回家吃了药之后马上就能好,然后我出门打简历和买衬衣。等车的时候我一直在想我是先去CC Ulis买衬衣还是先去Orsay Ville打简历,想怎么走快、怎么走省那么一两张车票,想怎么走才最开心。回家遵着医嘱就水吃下去了。吃完之后看看包装上面画的好像是咀嚼片,闻闻看橙子味儿的,于是又嚼了两片,反正一天之内不超过8片就好。
躺了许久已然到了下午,可是情况还是没有好转。这是房东回来了。她打电话问了问她的家庭医生,得到了药方,于是去买药。买来之后就开始吃,吃完我昏昏沉沉继续睡。睡着睡着恶心了,冲到厕所一阵呕吐,感觉好多了,但是还是胀。这时天降大雪,路面已经开始湿滑,尽管房东很不愿意在这样的天气下开车出门,她还是带我到了山脚下的家庭医生诊所。在诊所门口我又乌啦乌啦的吐。看完病又去要点开点药,这次和下午的说是要三者结合起来:先吃A,止吐;然后吃B和C,来去气。A和B都是放在舌下的含片,味道还不错,C是两颗粒套装,分别为蓝红两色,蓝色颗粒里面是碳粉末。
吃完A之后,的确感觉好了一些,也不想吐了。吃完B也还好,觉得胀气也能缓解一点。等吃完C,说不出的感觉,但是半个小时之后就要吐,而且吐出的是C中的红色完整颗粒和一坨黑色的东西。一开始吓我一跳,后来转念一想,应该就是C中的蓝色颗粒里的碳粉。因为刚才吃B、C的时候还喝了点汤——房东担心我一天不吃东西吃不消,于是就送了点汤上来——可能是由于汤稍微有些油腻,导致把药全吐了出去,于是我就得全部重新再来一次,A—B—C。过了半个小时,又吐的稀里哗啦,这次的呕吐物里除了没有第一次里汤的味道之外,其余全部一摸一样。于是我和房东觉得可能是C的问题,就让我只吃AB。于是我就只吃了AB,折腾来折腾去就已经到了晚上12点。小猫在电话的那头一直在安慰我,我也希望我的精神力量可以无限的强大。跟小猫说了一会儿话之后就累的就睡着了。
2号早上醒来,发现胃不那么胀了,而是与肚脐眼齐高的右腹部开始疼,应该是疼醒的。我一个人躺在被窝里的时候就开始胡思乱想:是不是昨天乱吃药吃的肾衰竭了?顿时万念那个俱灰啊。这时候我还在计划着赶紧好赶紧好,这样的话下午可以把CL赶出来,衬衣和领带实在不行可以到布鲁塞尔买。我挣扎着摸到床头放着的手机看到了小猫早上的短信说兴奋地一早就起来了,我咧咧嘴没有笑出来。打了个电话,结果没人接。想想看也都在上课,也就没有发短信。小猫应该今天就要坐飞机走了,路上也别有什么差错,她那么开心也希望一切顺利。在那么一瞬间还纠结了一下顺风和顺利,然后自然地想到了飞机大赛,觉得自己想不了那么多了。所以我把手机上的skype关掉,只留着电脑开在那里没有力气去关掉。
房东上来问了问情况,下去给她的家庭医生打了电话。医生说现在最好送医院,他看的话怕误诊,从位置上来看他觉得有可能是Appendisitis。房东上来就这么跟我说的,Appendicite。这个词我无论是法语appendicite、英语appendisitis还是德语Appendizitis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于是房东就下去打了一份中文翻译件让我看,我一看,阑尾炎。